参横梦觉

没有大纲,后续随缘,时刻准备跑路

【撼夙】即刻私奔(下)

公路文,一个夙打晕撼后两个人逃亡成功的if

世界时没到2022就都是2021\祝大家新年快乐/ 

真的很意外这篇文被这么多人喜欢,再再再次拜谢。

Summary:我们要无理取闹地吵架、和好、决裂,再吵架、再和好,这样我才能做你男朋友。心甘情愿瞎折腾,没有火葬场

前文: 


07


子弹射在脚边的沙地上。


正戒备着山丘下动静的夙一惊,没料到危险来自身后,他踢倒地上架着的狙击枪,向另一侧敏捷跃去,回身瞬间掏出手枪与来者对峙。


土枪的枪口还在冒烟,天阙越过夙放松下来的肩膀,看着又被支起的帐篷和燃烧的火堆,问:“汽车旅馆里有床不睡,准备在帐篷里过一宿?”


夙放下枪,心里想的却是刚才天阙联系过了谁。天阙的目光回到夙脸上,新生的胡茬被修理干净,见夙不答话,天阙向他的方向走去,继续说:“不过那屋子又脏又破,确实只能冲个澡。你打算把帐篷带走吗?”


“早知道你带了别的枪我就不问他们要这铁块了,这些又是藏在哪的?怎么觉得我昨晚找那一圈全是白费力。”天阙说着,在夙原本位置旁坐下,牵着夙没握枪的手向下扯,夙猜不透天阙心思,只安静坐在他身边。


又近日暮,风中有两人身上同款沐浴液的廉价柠檬香味。天阙好似将轻松话说尽,收敛了神色,半晌没再开口。夙想收起枪,余光瞧到天阙没松开的手。天阙另只手从口袋里摸出包没拆封的烟,夙探身想去刚才捡地上的火柴盒为他点烟,被止住动作,天阙捏了捏烟盒:“算了。就想和你坐着吹会风。”


和上次的强压怒火不同,天阙此时的眼神冷静到几乎死寂,却叫夙看得更心碎。他闻言乖乖坐回去。火并过的巷子口,母亲葬礼的残局后,千篇一律酒宴的阳台上,心血来潮连夜开车去看日出的无名海边,天阙一次次揽过夙的肩膀说,陪我一会吧。夙往天阙身边又凑了凑,顺势想去拿根烟,被天阙拍开伸过来的手:“我都不抽了你还想抽?嗓子彻底不要了?”


夙悻悻收回手拢了拢夹克,天阙这才发现自己仍在与夙两手相握。他松开手,在口袋里又摸索一番,把东西塞在夙仍然半蜷的手中。夙看清包装上的字后再去瞧他,发现天阙已经扭过了脸。


听到撕开塑封的声音天阙才回过头,他看着那盒看不清生产日期的润喉糖十分不满:“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夙倒吸一口气,从口到肺顿时沁满薄荷凉意。“好多……了,”夙把走调的尾音吞掉,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能说话,真。”


天阙教训的话还未出口先被他气笑:“我能信就有鬼了,闭嘴吃你的糖。”他把烟收起,伸手要了颗糖跟夙一起含着,再说出口的话带了丝冷,“来杀我们的人,你认得多少?”


夙点头后又摇了摇,都是熟面孔,但其中有一部分夙没想过他们会出现在那里,也下意识不想让天阙知道。天阙指着夙的喉咙追问:“这里呢,谁下的手?”


“就算这两年不怎么管堂口身手生疏了,也不至于叫颢穹手下那群草包把你欺负成这样,”天阙看夙欲言又止,冷笑道:“那我的好父亲也不算是彻底的废物,原来藏了不少底牌……你惊讶什么,我果然猜对了?这个局环环相扣,每一步都算准了我的反应,颢穹一个人谋划不来。”


夙握住天阙搭在膝盖上的手,眼里尽是担忧。太阳西斜,山丘上的风转冷,而夙的手干燥温暖。天阙垂眼看着这笨拙的关怀,低声道“父子反目,兄弟阋墙,论心狠是我输了。”


他长呼出一口气:“伤心在所难免,但我也早不再指望他们什么。”天阙把糖含在舌根下,再说话便有些含糊,“还没以为你要替颢穹处理掉我的时候难过……扯远了,问你话呢,喉咙到底是被谁弄的,人还活着吗?”


夙犹犹豫豫半天,抽出手指了指自己。




08


“算了,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天阙捏着夙的下颌,借着日光看了他嗓子半天,终于将人放过,“早该猜到只有你能下这么狠的手。”夙被看得不自在,甫一失去钳制就撤回身闭紧了嘴。天阙递了瓶水过去示意他漱口,“到底怎么回事?”


夙吐掉水,又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才开口:“掰项圈,着急逃。”


“下作!”天阙哪能听不明白,顿时来了火气,“有人愿意被老东西当狗驯,就想把你当成他们一样处理……”夙赶紧把水塞回天阙手里示意他消消气。天阙仰头饮尽剩下的水,把塑料瓶压成一团,瞪着夙道:“你最好没让那群人死得太轻松。”


“没……”夙一顿,不知道该说没有还是没注意。好在天阙以为他是嫌说话费力才吐单字,也不强要一个答案,把折腾够了的塑料瓶垫在狙击枪的扳机下,“剩下的伤里最严重的是我踢的……你要怎么处理我?”夙不解,当时不是天阙说的……扯平了吗?还没来得及开口,天阙不耐烦地又补充:“我不信你在这支帐篷是真的要走。想找个机会再打晕我,在荒山野岭里把我锁一辈子,叫我别想回去寻仇?”他盯着夙,近乎质问:“你就什么都不想对我说吗?”


“你最重要,只有你重要。”夙原本打定主意在天阙彻底安全前绝不多解释,可一见天阙伤心他便什么都忘了,薄荷糖早已化得无影无踪,夙嘴里泛起苦味,他转过身直视着天阙的眼睛,哑声许诺:“属于你的,我一定为你夺回来……别毁了自己。”


“属于我的……我只有你了,对不对?”


夙没说话,牵起天阙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多年前帮会示忠的方式。天阙掌下是夙平稳的心跳,他静默片刻,“你还记得我去找你时,拎着个旅行包吗?”夙点点头,被他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货厢深处。天阙回头看了一眼被夙停在房子阴影里的皮卡,“你没打开看过吗?那里面全是子弹。我带着来找你,没想到你居然枪口冲我。”他单手又倒出颗糖,塞进夙嘴里,“你若对我真心,就该想想我当时有多心痛。”


夙讷讷不能言。天阙看着他的胸口笑:“你心跳都乱了,原来真的在伤心。”


“下午一个人的时候想了好久,最后谁也没联系。如果真的忠心,早该听到消息来追随我,而你明明就在我身边。”天阙反握住夙的手,把人扯到自己怀里舒舒服服地搂着,余下的话叫夙听得清清楚楚。“不是至少你还在,从来都是有你就足够。”


“昨天日落的时候我醒来,听见你在货厢里翻东西。那会几乎快要恨你了。”原来心绪几度起伏都在短短一日间,夕阳将落未落,染得远处沙漠一片血色。“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笨,怕我回去送死,却想自己跑回去给我报仇。”


“还是说你之前……”天阙侧过头想继续埋怨,就见夙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一时忘了后文。如果他在曾经的千百次并肩中注意到夙长久凝望他时的眼神,天阙看夙因为自己的停顿而轻轻翕动的睫毛心想,那他想要的绝不再只有忠诚而已。他在这样温柔澄澈的目光中缓声问:“你看我干什么?”


昏昏暮色与萧瑟夜风里,夙望着天阙。他说要为天阙夺回一切自然是真心,天阙需要一个安全的藏身点,需要钱,需要武器,需要周全的计划,需要更多更忠心的人,眼下还需要果腹的晚餐与取暖的火。在所有他想给天阙的东西中,他望着天阙,后者在这样的目光中垂下眼去,仿佛是某种默许,吻是唯一毫无价值的东西。


可他最想给天阙一个吻,希望天阙此时恰好需要。




09


开始这并不是一个吻。


只是嘴唇和嘴唇的相碰,干燥且不够柔软。但凡天阙稍微后仰些,就会有风从嘴唇之间掠过。果断动作后是漫长的犹豫,猜不透夙到底是一时情动还是蓄谋已久。无需再多回忆过往几十年相交里的蛛丝马迹,天阙在呼啸的风中试探着撬开夙的唇缝。他不必再拷问真心,也永远不想让两颗心再遭受猜忌的惴惴折磨。


“你爱我。”唇齿间薄荷味渐浓。天阙与夙额头抵着额头,讶然后笑起来:“你当然爱我。”如果所有的无怨无悔和至死不渝一定要个理由,不会再有别的答案了,天阙声音轻得仿佛呢喃:“我早该发现的,对不对?”


回应他的是另一个吻。绵长而隐秘的爱意似乎更无用,但是谢天谢地,天阙很喜欢。


没人再去关心夕阳了。就好像帐篷里交叠的一对人影也没工夫去关心被踢到角落里的照明灯。




10


夙掀开帐篷门。铁架上的锅里煮着切块的水果,天阙看起来没比他早醒多久,披着衣服坐在一旁,正在为他的格洛克装填子弹。天阙听到声响,抬头看他:“早饭是面包,再不吃要过期了。还煮了一点苹果水。”夙点头应了,昨天还能强撑着说话,一夜过后又要重新休养。他坐在帐篷口,嚼着面包时不时去瞧天阙。


“我们这一路,先听你的,再听我的。”天阙终于装好子弹,把枪递给他,“先把派来的人彻底解决了,这两天没遇到,不代表颢穹会收手。我们继续往无人区深处走。”天阙低头在夙昨天带上来的行李里翻找,余光看夙慢吞吞皱起了眉,好像在思考这个粗暴的计划里有多少是他的初衷。“别想了,反对无效,车钥匙在我这。”


“他们想要的不只是我的心血,那也是爷爷的,我不能让颢穹糟蹋。我一定要回去。”天阙看着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改口道:“我们一定要回去。”


“所以在那之前,”天阙抖开那张被密密麻麻标记的地图,“我们准备私奔去哪里?”




还是老样子写不好结尾,删删改改好几次,始终没想好感情最后落在哪个点比较合适,连大纲都没有一时兴起写的东西被这么多人喜欢我真的很惶恐; ;

有时间再修一下,或者整理一下没放进来的内容写成番外什么的(每次都这么说但是……

希望能有一些评论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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